【kq】塞壬交响
*赶在521的尾巴爆肝的产物,写的很匆忙也很拉(地铁老人手机jpg.
*伪骨科+年上,不喜左拐
这一切似乎仅仅是一场梦,又好像是清醒中的梦魇。
漫天炮火留下了数不清的弹坑,里面填满了七零八落的尸体,干燥的凉风裹挟着几分难闻的血腥气。
硝烟的味道堵塞了鼻腔,火辣辣的腥咸拼命剐蹭脆弱的喉管。
前方依旧是刺目而灿烂的夕阳,然而它在此刻才显得珍贵起来,如今的世界早已狼藉不堪,萧瑟秋风今又是,不知丧钟又在为谁而鸣。
任务失败了。
几个月前。
金杰美滋滋地拿着称手的新武器护送闻劭去谈生意,不由得哼起了跑调的小曲。这样悠闲的日子还真不多,迈巴赫在略微颠簸的小路上不疾不徐地行驶。闻劭一向要求用这个速度,可以让他不错过任何四周的状况。
路旁的树丛突然无风自动。
“停车。”闻劭开口。
负责开车的手下把车刹稳,不用闻劭多言便跑过去查看情况。但下一秒他惊愕的眼珠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一枪爆了头——
“砰!!”
尸体摇摇晃晃地倒下,汩汩流出的动脉血浸透了沙土,腥气伴随着远方而来的风又盘旋而上覆在鼻尖。
那是金杰很信任的一个手下,看到此景就从后座上捞了把MK-48,一脚踹开车门就冲了过去。
然而他看到的并不是生意场上的仇家,而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手里拿着把枪——也不知是枪太沉还是他害怕,端得笔直的胳膊有点发抖。
胳膊底下还夹着只兔子。
“你们老板呢?”男孩死死盯着金杰,双目微微发亮,深吸一口气,“叫他过来。”
闻劭早就发现了这块的动静,听到此话立刻下了车慢慢地走过去,眼里闪着不明意味的光。
男孩努力平复着呼吸,把枪对准了闻劭的胸口,兔子似乎被勒得紧了,两条后腿不住地蹬。
“带我走。”
“怎么回事啊这是?黑桃K不会爽约吧?”
一众地下王国的领头羊们早已悉数到齐,坐满了长桌两侧,最顶头那个座位自然是留给黑桃K的。
道上的规矩向来张弛有度,长幼尊卑绝不能被打乱,生意场上的座位也不能瞎坐。
不过大多都是采用圆桌会议意为平等交流,怎么到黑桃K这就变成独裁大长桌了?
毛头小子罢了,几根自诩为老油条的发福大叔拍了拍肚子,顺手把烟灰掸在了紫檀木上。
不怕死的小屁孩一上车就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舒舒服服的窝着,不时抬起眼皮看看身处何地,视几个保镖和金杰这个憨憨如空气一般自顾自地开始假寐。
“艹!”金杰在受第四次冷落之后撂挑子不干了,“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我为什么要知道你是谁?”男孩看都不看他一眼,凉凉道。
“……”
实打实地被噎了一口的二把手方片J刚想把这小屁孩揪起来打一顿,肩膀就被一只手扣住。
他一转头望见闻劭的脸,就不吭声了。
“我跟他聊聊。”
闻劭一挥手让他们几个去前面了,这期间金杰时不时紧张地向后张望,脖子都快拧断了。
“阿杰。”闻劭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,金杰立马转回去了。
闻劭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眼前的男孩上,只见他腿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,胸口处的布料被划了个大口子,若隐若现的白嫩皮肤藏在脏兮兮的衣服下,裤脚挽上去露出一截脚踝,随着车的颠簸轻轻颤动。
男孩显然察觉到了闻劭的目光,赏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。
闻劭盯着头顶可爱的发旋,伸出手揉了一把。
男孩唰的一下把头扭回来,目光中带着错愕:“你干什么?”
然而始作俑者全然不理会被揭穿的动作又揉了一把。
就当男孩像一只炸毛的猫咪恨恨地要给他一爪子时,闻劭的下一句话把他的脚钉在了原地。
他说:“欢迎回来,江停。”
觥筹交错中的推杯换盏最虚伪。闻劭第六次拒绝碰杯的邀请后这样想。
在接到印着草花的来信时他沉默了许久,信中措辞含糊,让闻劭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一场为他准备的鸿门宴。
不过信的末尾倒是终于出现了他勉强感兴趣的一句话。
“另:我收养了一个小孩子,你可以叫他弟弟,也可以叫他江停。”
江……停。
闻劭望向操作台,下意识抽出一支水性笔写在装有蓝色粉末的标签上——
停云。
那兴味索然的宴会在他见到江停的那一刻变得有趣起来。
只是现在,江停好像不记得他了。
江停觉得这世界上没有哪个卧底刚摸到老巢的边就被发现的。不过他面色依旧如常,毕竟草花A派他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让他活着回来,暴露个真名也不能怎么样。
于是他冲闻劭点了点头,在刚才那波冲击下陷入文字圈套而不自知。
小兔子在刚才朝他怀里拱了几下之后就睡着了,长耳朵贴在脸上隔绝外界的响动与光亮。
江停望着兔子开始发呆。
这天晚上闻劭刚洗完澡就回到了卧室,然而一推开门就看见江停坐在床头,发梢还微微有点滴水。
江停听到开门声响,扭过头:“跟我睡吧。”
闻劭挑眉,但没说什么,只问了句怕黑吗。
江停不置可否,拉开被子就把头靠在闻劭颈窝里,呼吸均匀地洒在锁骨上,不一会就睡着了。
闻劭搂着他,拍了拍江停清瘦的脊背。
黑暗中江停的眼睛蓦然睁大,对于这般亲密的姿势十分不适应,毕竟身份使然,他不能也不可能拥有这般炽热的感情。
其实闻劭早就知道江停被派来自己身边了,但他并不能动江停,毕竟权利有限,如今草花A称霸东南亚,他只能作为游戏中的后手随机应变。
待江停真正睡下后已是夜里一点了,闻劭从枕头旁捞出手机,给金杰发了条短信。
对于江停而言,闻老板人傻钱多,使得情报获取的很成功。虽然进展得过于顺利让人不得不怀疑,但总比没有强。
何况他装的很辛苦。
江停第一眼见到闻劭的时候就认出了那个所谓的“哥哥”,这些年闻劭在国外生活,二人几乎没有交集,唯一一次是在那封信上,草花A提到了自己的名字。
竹马再次相见竟是对立方。
此时的江停正拼命尝试着从弹坑里爬出来。
尽管他是无神论者,与一堆堆的死人躺在一起感觉也不是特别舒服。
他好像踩到了某个人裂成两半的颅骨,在无可奈何的惯性作用下滑了一下,踩了一鞋底淡黄色的脑浆。
啧。
江停重新往上爬,这时上方缓缓升起投下一片阴影。下一秒他顾不上鞋底直接拔起枪就射了过去!
砰——!!
弹壳掉在了脚边,滚了下去,胸膛像要炸开一样剧烈起伏。
他应该……是死了吧?
然而事与愿违,在二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那人就趴了下去,子弹擦着他的腰际飞速划过,黑色背心竟被蹭裂了一道口。
江停也无所谓干不干净了,连跃几大步跨出坑外,刚站稳就被落在脚边的子弹被迫逼停。
“别动。”闻劭温柔地笑着,他已经扯下了那件破了的背心——即使处于困境也要保持体面着装。
江停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他。
面前的人向着光而立,一道汗液顺着优美而刚硬的脖颈蜿蜒而下隐没于清晰的人鱼线,倒三角体型此刻完美呈现出来,被暴露于阳光下。
“现在你可以杀了我了,”江停极力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,脸部肌肉十分不自然地往上抬了一下,“K先生。”
闻劭危险地眯了一下眼睛,拿着枪的手却垂了下去,他略低下头轻笑了一下,紧接着快速恢复成刚才的永恒温柔乡。
“你总是这么不听话。”他满眼无奈地看着江停,然而江停并没有理他。
“里世界的参与者没有赢家,我说过的。”低沉的嗓音犹如蛇的信子丝丝缠绕在江停的喉咙上,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蜷缩就足以让他一命呜呼。
“可你却依然愿意假惺惺地虚与委蛇,不是吗?”江停说着却没看他,从兜里摸出一张扑克牌举到面前。
是一张红心Q。
江停垂下眼,轻轻地把它撕碎了,下一秒他笑了起来——
“我就是卧底,”他面色上停顿了一下,转而继续波澜不惊地说道,“草花A派来的。”
出乎意料的是,闻劭只是盯着他。
只是盯着他,目光如同鹰隼般把江停由内到外剔了个干净。
过了好一会闻劭才从那种状态中出来,眉眼间尽是无奈之色。
“你明知道……”
明知道除了这点他什么都能满足江停,但闻劭依然愿意为他一次次降低底线。
欣赏了一会江停好看的模样,闻劭又俯下身问他:“你应该知道处理叛徒的方式吧。”他不太爽地朝天上开了一枪,把枪管吹凉后又抵在江停的下巴上。
“说啊。”闻劭用哄着他的语气轻笑了一下。
江停从喉咙里吐出一口浊气,没有说话。
闻劭倒也不强求他,抄起膝弯将人抱了起来。
然而江停早就把那几段文字记了个千八百遍。
让叛徒把脚放进煤渣,往里面注入水泥,将煤渣块填满,等到水泥完全干燥捷成矿以后就是为叛徒量身定制的水泥鞋,然后将船上水泥鞋的叛徒丢入海里。
他甚至还记得看到这段话时,闻劭正从背后搂着他,贴心地替他补充好了缘由——
“只有砍断自己的双脚,才能从水泥鞋中挣脱出来,但是就算挣脱出来也根本没有机会安全回到岸上”他把江停的肩膀扣过来,在深吻的间隙又说道,“因为巨大的血腥味会吸引深海里面的大型食肉动物。”
所以生还的可能为百分之零。
寄给家里的钱已经足够,草花A派他来卧底的第一天江停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,拿到情报后第一时间跑路——这才是计划之内的。可谁知那个人早已洞悉一切,让他无处可逃。
江停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闻劭回去了。
完全摆脱草花A的控制是在上个月中旬,余党终于被清理干净,而闻劭也依靠蓝金迅速打开全球市场,集团的军心也基本稳定,现在的闻劭早已不似当年初见般还带着些许青涩感,早已成长为手段狠厉的国王了。
江停再次进入草花A的宅子已经是一切结束后了。
他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,心想这一切真是靠缘分。
END.
是的咱k爽约了。
来一点点k和j的聊天记录:
k:阿杰。
j:大哥我在!
k:让底下的人嘴严实点,说漏一句废一只手。
j:好的大哥,等等是为了那小屁孩吗?!而且为什么不让我管住嘴啊!!
k:是。他烦你,不会来问你。
j:……?
另外有人想看鬼魂×入殓师吗(悄咪咪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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